“哈哈哈，这才几天啊，你就弄出弄出这些事。”
“叔，别笑了。”
“不笑笑怎么行，丫头，你可知道我当初有多担心你做不了几天就被赶出来吗。”
“没那么夸张了，说得我很笨一样，店长她人很好，不会赶我走的。”
“这可不好说，指不定只是正巧赶上她心情好呢。”
“谁会心情好上大半月。”
夏百灵弱弱吐槽一下。
“先不说这个了，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对了，丫头，等工钱结下来你都打算买些什么，可别跟我说存着大学用，怎么说也要拿出一两百犒劳犒劳自己。”
“工钱？”夏百灵瞪大眼睛张大嘴。“原来还有工钱！”
“……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，对方沉默了。
“丫头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如果我不提这事，你是不是要给人家白干活一两个月。”
“……抱歉了，叔，我把这事忘了。”
“你啊，你怎么就改不了这毛病，平时我……”
“啊，叔，快到时间了，我要去上班了，先挂了！”
嘟嘟嘟……
意识到对方又要唠叨起来的夏百灵连忙挂断对话。
“唉。”
她放下手机，长叹一口气，挠挠头。
我怎么会忘了这件事。
夏百灵心中有些不解，但隐隐的有些答案了。
因为，还有比工钱更吸引人的东西。
她望了一眼屋内，墙壁上时钟里的分针指向“9”。
今天出去吃吧。
记得路上有一个早餐店来着，去买两个包子应付一下。
……
“早。”
百味说道。
“早。”
夏百灵回道。
“……”
角落里的悠没有出声。
又是一个平常的上午。
夏百灵自觉地打扫起卫生，随后开始补货，虽然货物的种类很杂，但这几天下来夏百灵已经熟悉了，有时不用看条码，一看形状就知道应该放哪。悠还在写那些永远寄不出去的信，偶尔会停下来思考，写得很慢，写得很认真。百味也在写东西，一堆堆文件随意散落在柜台上，一处理便是一个上午。
夏百灵不明白的是，明明百味的工作和看门老大爷差不多，但为什么永远有写不完的报告，真的有这个必要吗？但她也不敢轻易评论，他们让百味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想法，作为一个外行人，还是不要过多揣测。
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，和平常一样，夏百灵收拾一下就离开了。
在夏百灵离开不久，百味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……好的……我知道了，但处理起来很麻烦……说一下具体情况，我好准备准备……那等明天……现在就要？是不是有点……好吧，你们等一会，我交代一下事后出发……好……好……那就一会见了。”
嘟嘟嘟……
“呼。”
百味用力揉揉脑袋，有些疲惫。
怎么总是有一堆破事要干。
“悠。”
“百味姐？”
“我要出去一趟，今天可能回不来，下午夏百灵或者是訾来的时候跟他们说一声。”
“好，百味姐要出去做出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亡灵附身，那些人清除不了，想让我帮忙。”
“那些人，是指事务所的人。”
作为曾被他们“照顾”的对象，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。虽然之后误会解开了，但每每想起时，都是心有余悸。
“嗯，没错，他们经验不够，还需要我们帮帮忙。”
时间不够，百味也不多聊，翻出几件护身法器后走出了店门。
“百味姐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的身体没事，就这样一个人去。”
“这两步路我还是走得动的，倒是你，到时候可别忘记说了。”
“好。”
望着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百味，悠的内心依旧有些担心，但只能无奈地回到店中。
……
“店长不在吗？”
“百味姐要出去处理一些事，今天可能回不来。”
“她出去处理什么了。”
“一些事务所的人解决不了的问题，一般都要百味姐帮忙。”
“事务所？那个是什么？”
“凡人们处理亡灵问题的机构，一些有天赋的凡人可以看到我们，并加以干涉，百味姐的职责是监管我们，一般的问题都是由他们来做，但是这种机构是三十年前才出现的，经验不够，有时候需要百味姐协助。”
“欸？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。”
“不知道，按百味姐说的，他们的存在受政府监控，对外不公开，而且除非被亡灵搔扰，不然正常人会把他们当骗子处理。”
倒也说得通，夏百灵想了想，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是个修士，她也不会那么快接受亡灵存在的事实。
下午没什么客人，夏百灵不用担心把工作搞砸，坐在椅子上玩起手机。
不只是店长，今天连訾也没有来，店里有些安静。
悠还是在写信，夏百灵不知道它将来会有停笔的打算不，如果有，那它又是以什么理由停下来。如果它写信的理由是对亲人的念想，那它停笔的理由会是因为有了新的念想吗。
还是说……
夏百灵猛得摇头制止这个想法，她不敢想象失去念想的悠会成什么样子，毕竟连店长都不想再看到一次。
“给。”
“喔。”
夏百灵点点头，带着信来到后院。
依旧是那个房间，夏百灵找到位置后拉开抽屉，抽屉里的空间所剩不多，估计过几天店长就会来处理。每次看到那些空白的信，夏百灵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，压在心里不是滋味。
念想吗？不是很理解。
她不愿过多停留，放好信后立即离开。
“那是？”
刚走出房门的一刻，夏百灵看到一个异常的身影在她面前飘过，直直往店里走去。
“啊啊啊！”
“呀！”
突然，店里传来几声尖叫。
没多想，她跟着身影快步回到店里。
店里的亡灵们乱作一团，它们惊恐地远离柜台，想往店外逃，但此时正是一天阳气最盛之时，没人敢离开店铺的范围。它们只能站在店门附近，瑟瑟发抖。
它们所躲避的对象正在柜台那站着的，是一名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女。它的个子不高，穿着的衣物却是异域服饰。
看一件样式古朴的袍子，采用白色的羊羔皮镶领，并在衣边和袖口上缀宽约半尺的黑色布边做装饰，袍子有些地方破了个洞，看起来有些旧。腰间系上腰带，胸前凸突成一个大行囊，而袍身超过了它的身高，更像是直接套上去的一样。它还戴着一小皮帽，一条小发辫从帽中垂下。
它是？
夏百灵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，这名少女是谁，为什么亡灵们都害怕它。
“夏百灵，离它远点，它很危险。”
悠在店门旁叫道，但还是晚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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